这是 唱功酱 的第 300 篇文章
前言
很多歌手似乎对城市怀有着强烈又特别的感情,汪峰呐喊北京,赵雷低诉成都,万青把理想和欲望埋进石家庄。城市慢慢成为音乐人创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是情怀,生活,漂泊,思念,都能从城市中剖出一个面来尽情投射。
从民谣歌手口中唱出的旧城区,清楚直白的摊开在听众面前,让人不禁产生动态联想并心生向往,企图通过真实感受歌手的经过加深情绪共鸣。
今天酱酱就带着大家走近民谣,看一看那些因为歌曲而意外被广泛关注的城市或街巷究竟有哪些特别之处。
李志与南京
09年李志发行了一张名叫《我爱南京》的专辑,在后来的专辑中也有很多首关于南京的歌,他慢慢的唱,唱哭泣的天空之城,山阴路爱而不得的姑娘,热河路的细碎改变。他把那些生活拆的琐碎,再拼成歌。
你是否还记得山阴路我八楼的房间
房间里唱歌的日日夜夜
因为这首歌的流传,李志把山阴路唱进了不少文艺青年心里。
后来有歌迷慕名而寻,知道了山阴路不过是一条蜿蜒崎岖的街巷,爬满青苔的居民楼,还有数不到八楼的房间。
热河路位于南京市鼓楼区下关热河路广场北,南起中山北路渡江胜利纪念碑,北至龙江路、惠民路。
热河路曾经是下关最繁华的商业街,蹉跎后的点点滴滴,都像歌中唱的那样
秋林龙虾换了新的地方
32路还是穿过挹江门
高架桥拆了修了新的隧道
走来走去走不出我的盐仓桥
梧桐垃圾灰尘和各式各样的杂货店,在岁月里浮沉依旧清晰可见。
纪念碑以北的南京火车西站早已经不再通车,摆在日光下,隐在日光里,无人去问。
热河路的涂鸦墙更是成为李志粉丝的情感载体,同时也引起了民众关于“城市形象”的热议。
人们为了情怀到破旧里寻找,带着唏嘘离开。
赵雷与成都
赵雷一首成都把民谣拉进大众视线里,同时意外走红的还有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一时之间玉林路成了成都游打卡的必要去处。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歌词意境丰满,但事实却略显骨感,玉林路有东西南北中五条,尽头不一定是小酒馆,还可能是体育馆和高架桥。
如今,昔日清净的小酒馆门前拍照的人熙熙攘攘,居民街区逐渐变成了参膜圣地。赵雷唱的不是归属,而是在外漂泊对城市的疏离感,是寄托,应该也少不了爱情的加成。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等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这种简单的美好,和酱酱理想的情感状态刚好契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宋冬野与安和桥
前奏的鼓声敲在心上砰砰作响,安和桥于宋冬野来说是时光的牵引,也是厚重的承载。
宋冬野在微博上这样介绍过安和桥(截取部分)
关于家乡,我们都有一种自带滤镜的审美,家乡静好是埋在心底不容更改的烙印,所以安和桥下是清流还是臭河,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同名的地铁站,更是另一种形式的保留。
冯翔与武汉
这首关乎乡愁的歌,被冯翔以方言的形式下渲染得极具感染力。
武汉话借冯翔之口唱出,细腻又温柔,让人慢慢的走进对家乡的惦念里。
冬天腊梅花
夏天石榴花
晴天都是人
雨天都是伢
歌词每一句都是简简单单的质朴,连起来却像一首小诗。
被生活里平淡的烟火气悄悄灌溉,开出一朵思念的花。
“过路的看风景,住家卖清茶”实实在在的唱进了每个人心坎里。
陈鸿宇与额尔古纳
额尔古纳,因为迟子建的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而逐渐被知晓,是中国最北的边境城市,也是陈鸿宇的家乡。
旷野只有呼呼的风声
伸手去挡也遮不住火球般明亮的日头
草原上漫出蕊的野花
牵扯纸鸢的细线 擦着手纹变远 变远
以音乐之名,遥寄一封家书给远方的寂静草原。
唐映枫在评论区留下简单一句话
“人该有故乡的善良。”
应是山水朗朗,故乡别来无恙。
范炜&程渤智与西安
范炜&程渤智与
先来听一首洗脑的“秦腔布鲁斯”,这首方言歌让酱酱对陕西方言的好感直线up~
自从抖音如同病毒般迅速入侵日常生活,关于“摔碗酒”、“毛笔酥”等网红因素使得古都西安迅速蹿红。
这首通过《十三亿分贝》而被熟知的歌自然而然成为了西安的最佳bgm。
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
西安人不管到哪都不能不吃泡馍
西安大厦高楼 是连的一座一座
在西安人的心中这是西安人的歌
旋律朗朗上口,听了几遍就很容易被洗脑甚至不自觉的唱出来,对于城市宣传的效果可以说是其他方式难以超越的。
然而网红风潮让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座城市,当浪潮褪去的时刻,西安热还是如今的西安热吗?
后语
在酱酱看来,能被一首歌打动的大多数原因,都是我们与歌曲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情感共鸣,而不仅局限于那些城区街巷的名字。
“走一遭”是试图走近故事发生场景的方式,却并不能真的走进故事。那些关于城市的歌早在你被打动的瞬间就融化在属于你自己的故事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城市,它可以是济南,也可以是郑州,随便任何地方都可以,因为最动人的是故事本身,而并非是地域。
你们心里的“城”是哪里呢?